第46章回购股份/p
“喂,林伯”开心穿着汗衫,坐在胜和酒楼里,正与青面仔,大佬柄,北斗三人推着麻将。/p
林百欣开门见山,沉声道:“飞马的牌桌,内地上了,我们被踹下去了。”/p
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只管开口。”/p
开心面色猛地阴沉,摁住牌,出声道:“谢谢林伯,我有办法解决。”/p
叫林家帮忙做事,和胜和照样要付出代价。跟着林家输了一次,他可不想有第二次。/p
没资格上台面的人,便是如此可怜,冲要冲在前头,扛要第一个扛!/p
林百欣也猜到开心不愿再欠他人情,只是来通一个气,缓缓道:“心点,神仙棠做事很狠。”/p
“我会注意的,林伯。”开心挂断电话,抓起牌,却难抑怒火,猛地在拍在桌面,咒骂道:“扑你阿母,老东西,一辈子活狗身上了!”/p
林百欣二十三岁出来创业,商场五十载,七十岁高龄,每天还批阅十个钟的文件。/p
是港岛商届有名的老。/p
要不然,以开心警明智,点会跟林家下这一注虽然,林家向来是和胜和的老板,但是,身为坐馆,并非没有一点选择权。/p
此时,青面仔见坐馆满脸火气,不禁问道:“开心哥,出乜事,老忠打过来了”/p
开心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摇摇头道:“生意上的事,损失点钱而已。叫兄弟们心点,不要同老忠动。”/p
“两间社团向来交好,一点点摩擦,改天我同尹生喝杯茶就好。继续打牌啦。”/p
青面仔听得云里雾里,但不好触坐馆霉头,笑着附和:“打牌,打牌。”/p
北斗跟大佬柄对视一眼,嘴角勾起笑容。昨天还开大会,叫堂口扎职人,准备跟老忠开干。今天话锋一转,马上要讲和,看来开心是吃大亏了。/p
但只要不叫社团出力,开心爱同老板搞乜嘢,去搞咯。总之,要社团出力,大佬就得出钱,要兄弟出街,大佬就得出地盘。/p
开心靠着段,坐稳龙头宝位是真,但出来混的规矩,比胜和的龙头棍更硬!/p
事实上,开心很醒目,已经决定自掏腰包,摆平此事。/p
翌日,中午。/p
康乐道一号,忠义大厦,/p
在老板层的办公室里,开心把姿态摆的很低,双把电子厂的股权转让书呈上,出声道:“尹生,丽新照顾胜和多年,有事情胜和帮,胜和推脱不掉。”/p
尹照棠面带笑意,先拿来股权转让书,翻开两眼,不禁暗叹开心识趣。在发现丽新无法用货源拿住飞马后,立刻丢出中最有价值的筹码,以求自保。/p
正所谓,伸不打笑脸人,电子厂的股权,早已今非昔比。收回股权是计划当中的事,也不算跟林家白斗一场。/p
把股份转让书交给助理后,尹照棠拿起雪茄,抽上一口,看着开心调侃道:“我知,坐馆嘛,三煞位。”/p
“上面的人压你,外边的人抓你,下头的人想干掉你。但不会做,可以不做,学学我,当一个二路元帅嘛。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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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次,我轻轻松松叫你脱身,给外边的人知,还怎么出来混啊”/p
开心满腹憋屈,嘴上却装客气,鞠躬道:“尹生,生意场的事,有钱还不够吗”/p
“够,但只够生意场的事!”/p
“外边都在传我做掉上海仔,但上海仔可是我的好兄弟,谁把脏水泼我身上,我要水死。”尹照棠语气突变,十分凶悍的问道:“冇问题吧”/p
开心迎上他的目光,收回辩护的话,爽快道:“好,我会给尹生一个交代。”/p
尹照棠点点头,带着赞许道:“懂事,难怪同汕首的领导们关系好,走吧,往后少跟过气的东西混一起。”/p
“受教了,尹生。”开心板着张脸,鞠躬告辞,又听尹照棠叫道:“等等。”/p
只见,尹照棠拉开抽屉,取出一叠百元港币,一张张抽出,扔在桌面,共三十三张:“我是做生意,又不是抢。”/p
“三千三百块,拿走啦。”/p
开心看着零零散散的钞票,从未觉得如此屈辱,咬牙上前把“狗食”拿起,出声道:“多谢尹生。”/p
尹照棠看见开心破功,不禁莞尔,猜都能猜到,开心恨不得杀死他。但一个连牌桌都冇资格上,却敢出来搅风搅雨的人,就该落落面子,醒醒脑子。/p
省得不知自己几斤几两。/p
至于林家,出同样阔绰,竟同意降十八个点,成本价给飞马供货。看来林家短期内,不再打算扩张纺织,成衣企业。要全心去做地产,酒店。/p
如林家这样资产百亿以上的豪门,不管是打是和,辗转腾挪的空间总是更大。发现拿不住飞马,割肉饲虎,留住后路。/p
有丽新的低价原料,和廿一厂的产能,飞马发展重回快车道。看在钱的份上,尹照棠也不会再与林家为难。/p
正如开心的,生意场上,终归一个“钱”字,有钱就能摆平一切。忠义集团同丽新集团都是潮汕商会,只要没见血,便可收。/p
林百欣最后的抉择,非常明智,能在内地收到风,也颇为神通广大。尹照棠可就等着胜和闹事,打算杀一杀胜和威风。/p
现在不费一兵一卒,便拿回股份,效果倒是出奇好。/p
这时,开心刚走出忠义大厦,正要登车,忽然见到路边坐着一位南亚乞丐,转身走上前去,把衣袋内三十三张港币掏出,甩在碗里:“你的汤药费。”/p
乞丐还没回过神来,开心便已踹出一脚,正中他肩头。发泄似的几分钟狂欧后,开心精疲力竭,丢下伤痕累累的南亚难民,大摇大摆,乘车离开。/p
青面仔可是最早靠向他的北斗七星,做掉青面仔,无疑是自断一臂。再者,上海仔刚死不久,他身为坐馆,难辞其咎,必将威望大跌。/p
深夜,荃湾码头。/p
阿乐带着几名兄弟,来到一条船边,解开麻袋,用电照向尸体,蹙起眉头:“打的这么惨,还怎么认人”/p
胜和马仔阿刀反驳道:“诬陷同门,残害足,不该打吗!”/p
“胜和真系冇规矩,三刀六洞,玩成这样”阿乐心存不满,感觉不妥,拿电话打给大佬。大佬却已身在深城,不甚在意:“有做就行,用不着深究。”/p
“知道了,大佬。”阿乐答道。/p